琉贰(终于开始建设无脑闲文了)

写文,画画,日常,但都很拉,果泥淡坑中,直线入光遇
大学好忙,很少上线
还是很喜欢这里的环境,不走了
小电鱼,标签树,微博,同名
拒绝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,要做有实干的集体主义者

[美瓷]缠斗

谁都可能动心,但绝不是祂。

谁都可以发疯,但不能是祂。





瓷当然清楚自己在干什么。


祂在联合最大的资本家,抵制祂的前夫。


“Honey,你不会后悔的。”美张扬着,锐利的目光在墨镜的掩饰下贪婪地游走在瓷身上。


瓷的腰肢很细,很不健康的细,但祂的脊背又流畅有力,精致的腰身比用珠宝装饰的匕首还让美着迷。祂总是保持着无可挑剔的微笑,无论什么都不会露出一丝破绽,包括某些令人欢愉的时候,祂那恐怖的大脑仍可以保持理智。


“美利坚先生,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,我不觉得你会尽兴。”


“Honey,我会考虑的,但不是现在”


狡猾的狐狸眯着眼睛,细碎的水光在眼里流光溢彩,那是一双亚洲人的棕黑色眼睛,如墨的瞳孔深不见底像一潭风平浪静的水,勾得人不停下坠,沉醉于祂带来的温柔乡中。


但美也忘不了,就是这样一双眼,几年前交锋时锐利得像喷出了火光,凶狠得像是能直接给祂吃了,那是与暗夜中死神交锋的快感,生与死旋转起舞,不知要以哪方胜利作为终点,神出鬼没像只狐狸,又狠辣得像条蛇。







收音机里流淌着经典的莎士比亚歌剧,窗帘稍稍开了条缝,泄出一缕光,床头柜上的花瓶被插入了一束还带着露珠的玫瑰,而床褥里的美人睡得正香。


被子上的光线突然被放大,张扬地攀上了美人的肩膀、下颌、鼻梁,然后是那双正闭着的眼睛。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,随着动作像蝴蝶一样轻颤着。


“美?”


“我并不想叫醒你。”美把窗帘完全拉开后过来碰了碰他的鼻尖,“但是我们该起床了。”


没有几年前朝战上的针锋相对你死我活,有的只是一对爱侣间互道早安后给予对方一个轻灵如羽毛的吻。


东方人举手投足都能流露出继承了千年文化带来的修养,步调稳重优雅像一只猫,又因为劳苦已久而清瘦着,隐隐着瓷器般的易碎与苍白。美这样想着,看他用衬衫立领遮住红紫的痕迹,又为他搭上一件大衣。说实话,他甚至有点担心瓷会不会被这厚重的东西压倒。


毕竟,是这样一具柔弱苍白的身体,至少看起来如此。


任谁都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在战场上厮杀的景致。头上糊着血,手上提着刀,身体的确瘦小,却像是前来索命的死神,从任何不可能的地方伸出可怕的镰刀,沉默着带走无数生命。


美对于那个时候的瓷极度痴迷,他喜欢征服所有反骨铮铮的东西,而瓷正好能给他带来这样一个惊喜,一把杀疯了的刀,强烈的征服欲瞬间滋长占据高地。


而现在,他可以掐住瓷脆弱的脖子,让瓷“温驯”地伏在他掌心上,因为瓷有求于他。


有些许无趣,毕竟这失去了征服的本真意义。

不过,这在目前都无所谓。


“美,你没必要用这些敷衍我…”瓷整理着衣服,看也不看美拿过来的清单。“你知道我已经做了什么…”商人的交流直白而坦率。


“OK,fine,加上这些些,然后再看看?”


瓷这才慢洋洋地看祂,又移开视线,“美…不要开玩笑…”剩下的祂不说明,美自然也知道。


美是什么?世界强国,这点程度上的援助能有什么用?至少于瓷来说是如此。


“这么有时间,还不如让我看看你们的导//弹/基/地。”语气是漫不经心的,说的却是要命的话。


“Honey,我再加上这些,你刚刚想的可以作废了。”美深谙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道理,瓷顶着北边苏的压力来找祂,不是只来要这些的。

祂要工业,要技术,贪心地恃宠而骄。


而美要把祂培养成自己的寄生虫,只能依附于自己,成为一只听话的傀儡。


“我还想问一句,你昨天背着我给家里寄了个东西…”


“你看到了?”祂仍没有分给美一点目光。


“是的,里面是一个潜艇玩具。”美玩着瓷及肩的碎发,“这种东西,寄回去干嘛?”


“给家里小兔子玩,他们喜欢新奇的小玩具,美利坚先生不会连这个都不许吧?”瓷终于斜了祂一眼。


“是是是,我的错我的错,知道你宠孩子…”美仍带着疑心,但那只是个玩具,祂甚至还拆开看了,什么都没有。


“行了,没事就让我出去干活,我还有很多工作呢…”衬衣的领子把一切痕迹都遮得严严实实,所有的秘密都被掩盖住了,那些疯狂与涌动的暗流,以及两个人的各怀鬼胎。








瓷为了发展恨不得分裂出无数个分身来,如果美不找祂,祂可以一天只睡四个小时,再花个半小时解决吃饭问题,剩下的时间都是发展。


没有必要这么拼,美不止一次这么说祂,同时指尖坏心眼地从祂手中抽走那支笔,“不准再写了,来陪我。”再像每一个觉得受到冷落的合格丈夫那样向妻子索要一个吻。


走在大街上,瓷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,祂长得好看,温和又出尘,祂身上积淀出的是美无论如何都描述不来的气质,腰挺得很直,与生俱来的骄傲。


明明上上辈子还屈辱得跌入尘土里,任何人都可以上来踩一脚,分一份血肉,现在又从灰烬里重生。美摩挲着下巴,想起来了,东方称之为“涅槃”。


瓷很有潜力,祂有辽阔的国土,丰富的资源,以及祂的优质的劳动力,也难怪苏会忍不住对祂动心思,这么大一块肥肉,哪只苍蝇不想叮一口?


或许苏一开始就抱有不应该的想法也说不定?美恶劣地笑着,祂自认为自己能比苏做得更好。


祂只要发展好自己,瓷就会自动贴上来,苏已经开始腐败,祂窥见了死敌的未来:


一片黑暗。









瓷活了五千年,看过的是非风浪比美的出口量还多,人心也是看得透彻,其他人玩的都是祂用腻了的把戏,兵书上写得一清二楚。


投向美只是权宜之计,适量地向外界寻求帮助是必须的,祂们有需要共同抵御的目标,既然苏动了歪心思,那瓷为了自保,找一下合作伙伴也是理所应当。


合作伙伴是各取所需的,祂要美的先进技术与强大的工业,美也要祂的廉价劳动力与市场,当然,为了使双方更加融洽,也要建立起感情关系,至少演给全世界看。


美倒乐此不疲,祂又不是受折磨的那个,身边多个美人也不亏,祂还在想瓷怎么做到的,明明就没有感情,还偏要装出一幅把人揣在心里的样子,看着跟贤妻良母似的,苏就是这样被祂哄得?


那也难怪,瓷太会演了,缺心眼的斯拉夫人怎么可能不上当,就连祂也险些中招,可是瓷呢?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喜欢祂一点都不值,倒是控制祂能带来更大的利益。


祂们怎么能谈情呢?更何况是和瓷。


瓷倒也不是个无情的人,祂感情丰富。不过可惜,多情者常常为情所伤,瓷也就收回那些儿女情长,你看祂与美爱得火热,心却比西伯利亚的冰湖还凉。


祂也不愿委屈自己,可是祂要发展啊,落后必将挨打,所以就算苏要压祂,祂也要发展;祂也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,所以祂对美无时无刻都带着戒心。


哪怕面上再乖顺,背地里也保留着自我。


Only do it,instead of love.


床第与会议都像是战场,一个是五千年的老狐狸,一个是无所畏惧的新生霸quan者,祂们完美地把自己用各种精妙的话语伪装,教人挑不出错来,就算有气也不能出,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

“Honey,离我近点。”美微微低头,在瓷耳畔吐气。


“怎么了?”瓷似是看不见那灼热的目光,有意去冷落祂,还往边上靠了些。


“Well,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那老东西在看着你,而让祂不开心我就开心了。”美不动声色地把手从瓷腰间绕过去,把人往这边拉了一把。


“幼不幼稚。”瓷不咸不淡地嗔祂一句,分寸把握得极好,在外人看来,就像是妻子教训自己的现任不要与前任计较,再说一句甜腻的“宝贝”就可以直接齁死一群人。


可惜狗血小说与现实完全不符,无人注视的背后,双方都拿着gun抵着对方的后背,自从上台站在一起就没松过。


祂们被利益结合,这段关系注定是坚固又危机四伏。








白色的雪下着,压在黑伞上,四周安静得只余哭声,虽然各自都心怀鬼胎但此刻只能用泪水掩盖,给祂们找个小角落,祂们能笑得比谁都痛快。


美不作言语,祂只是走个过场,拉拢一下苏的继任者,祂们需要自己,也必须需要自己。美怜悯地看着那遗像,可悲的家伙,沦落到如此地步,又弯起嘴角来笑。


祂在死敌面前笑得热烈,自娱自乐地庆祝着这场胜利。


你看,我赢了,我赢得了你的学生,你的孩子,我赢了你。


你只能呆在地下,苏联佬,你什么都留不住。

这是注定了的。









瓷径直走了过来,“我们分开吧。”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

平静得像在说“你好”,一如既往地无波无澜。

“行啊,想回来随时欢迎,不过不要戴着这个,多丑。”美的手点上瓷胸口那个深红色小星星。


的确丑,扎眼得很,让人不寒而栗。









只是过了几十年,这天底下就变幻了,你看天上的白云一点点移着,几亿年来它们始终如一,但是地上不同,有矛盾有冲突有战争,猜不到什么时候这世道又要变化。


就像几十年前苏猜不到瓷会离开自己那样,美也想不到瓷隐隐有超过自己的趋势。


这简直是荒唐,放在以前,美早就控制好了势态,将这个苗头扼杀在摇篮里,但是这里面可也有祂一份,美总不能把卖出去的技术要回来吧?


每天的联合国会谈上,美在那高谈阔论,俄在那冷嘲热讽,瓷就一旁批文件,有时候还会附合俄几句,反正祂有底气,中华语言文字博大精深,只要祂想,祂就能把美的话贬得一文不值。


不过没必要,祂不怕事也不惹事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美这个“灯塔”的地位若是不保了,祂的利益也会有影响。


拜托,不要跟钱过不去好吗?瓷捻了捻胸口那个老旧的深红色星星,收拾东西准备散会,又给拦下了。


“啊…美利坚先生还有什么事吗?”祂一手把俄往外推,一面还从容不迫地用扇子拉开自己与美的距离。


美被扇子抵着,“我昨天晚上碰到了一只小猫,它很可爱,但是它偷袭我,用爪子挠了我一下,你说这只猫该如何处理?”祂亮起脖颈上的一道细痕,又靠近些许。


“先不说别的,你,美利坚先生,为什么要惹上一只猫呢?猫碰着你都会觉得晦气,你又何苦去惹它,倒是伤了自己。”瓷并没有制止美,仍是用扇子抵着。


美先向后退了一步,“好吧好吧,我承认,我拿你没办法。”祂的西服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洞,正对着心脏处。


“那么,再见,希望你我能加大合作力度,以达到合作共赢…”又是那一套说辞,美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,不想去听瓷的漂亮话。









昨天晚上,10点,美从联合国大楼处理好工作回家,于途中遇见了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,那人衣料下线条流畅好看的腰腹隐没在裤腰里,纤长的手指不带掩饰地握着一把扇子,扇子头上伸出一片薄薄的刃。


是来寻仇的。


完全不需要去猜,这就是瓷,祂也没打算藏着掖着,冷峻秀逸的脸一下子来到美面前,将手中扇刃送出,“最近的事,不用我说了吧?”


瓷白玉一样的指尖引出一道血线,“别动我的孩子…”血点落在祂脸侧,鲜明的对比,祂像上帝派下来的天使一样圣洁,而美弄脏了祂的脸。


破开的喉管发不出声音,但是美仍可以绽出一个天真傲气的笑脸,祂的合作伙伴,祂的假想敌,祂的可望不可及。于是,美伸手,把血抹在瓷浅色的唇上,瓷便变得妩媚瑰丽起来,祂们一起不断下坠。


“疯子…”看着那一具消散的尸体,瓷如是说着,舐着嘴唇上的腥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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